墨浅风

感谢关注,不定期更新,爱你

【全员恶人】玫瑰

全员黑方设定:琴酒,波本,莱伊,雪莉,贝尔摩德

无cp倾向/以上成员涉及到的所有cp乱炖

一发完



(1)

“七星。”

雪莉在广场上的便利店拿出一个烟包,踏上街道凛冽的寒风吹得她拢了拢外套,拨弄着打火机,小心翼翼地想要护住火苗点燃手里的香烟,暗红渲染进她视线的角落。

“姐姐,想要一束美丽的红玫瑰吗?”

小女孩希冀的笑容倒映在玫瑰上,小手在冬天被冻得通红。

雪莉接过玫瑰花时手指有轻轻地刺痛,上面有细小的尖刺碰到了她,直到小女孩离去,雪莉才盯着红色的玫瑰看了许久,她沉默地按下打火机,绿色的枝干上窜起火苗,女人的脸色相衬得发白。


破旧的布娃娃被丢弃后就不会有人来找回,玫瑰燃烧着被扔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无人问津。


她眸中看着花瓣燃烧着,又熄灭在冬天冰冷的街道。

看见微弱的火光在眼中一闪而逝,又重归于寂。




[俗不可耐。]


[琴酒,]成熟的小女孩眉梢微挑,艳红的玫瑰在手里打了个转,怒放的花蕊正对着琴酒,[再说一遍?]

琴酒瞥了她一眼,像是对与她争锋相对这件事提不起什么兴趣,伯莱塔对于他的吸引力显然更大,金属制的枪身已经被他反反复复擦拭得可以倒映出黑色的夜空——


如果不是枪身本就是黑色的话。


[我的小女孩,一个没谈过恋爱没约过会的男人你指望他说出什么浪漫的话?]贝尔摩德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微微扬起嘴角亲昵地凑近雪莉,[他向来不解风情。]

[我还以为他送过你玫瑰。]

波本绅士地抽走雪莉手中的玫瑰,根茎上的小刺不痛不痒。

[你送过莱伊玫瑰吗?]

贝尔摩德的下巴搭在雪莉穿着吊带的肩膀上,小女孩惯用的淡香水总让她心情舒坦,她看见小女孩微微侧了侧头,茶色发丝蹭过她的脸颊,女人微微眯起的眼睛狭长妩媚,她笑得戏谑。


[他送过。]


莱伊抬手挥开波本扔过来的靠枕,补充了一句,[让我帮他把警视厅统一发的玫瑰处理掉的时候。]

[玫瑰专用处理机?]贝尔摩德吹了声口哨,弯起的眉眼兴致盎然。

[这就是你们卧底的工作?]

琴酒的话听不出喜怒,不带感情的一个眼神总是能在逼问卧底时得到最有效的答案。

可莱伊不是卧底,波本不是卧底,黑色长发的男人拿过波本手中的玫瑰,鲜艳的红色照映着他的针织帽都有些艳丽,他玩世不恭地搭上了琴酒的肩,一支玫瑰凑到了银发男人的唇前:


[作为第一个送你玫瑰的人——不出意料的话——可以请下次老大追杀我的时候演得不要那么逼真吗?]

他的腿现在还疼,就因为琴酒不近人情的两颗子弹。


琴酒侧眸看了他一眼,一向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也微微扬起了嘴角,咬住玫瑰花瓣,暗红的玫瑰在他白得病态的皮肤下怒放得妖艳,他握住根茎,揍在莱伊的腹部:

[滚。]

[真没情调。]

莱伊先见之明地躲过了琴酒的一拳,耸了耸肩。


[你要是哪一天把琴酒惹怒,走火死了,我会记得给你放一束玫瑰在墓前。]

波本懒洋洋地看着另外两个人的闹剧,嗤笑一声,好像已经看见了玫瑰在夕阳的余晖下燃烧在冷冰冰的墓前,这样的景象,他暗忖着,世界会不会清净很多。

[谢谢你啊。]

莱伊睨了他一眼。

波本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


[琴酒,玫瑰给我。]

雪莉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她也不知道这朵娇嫩的玫瑰怎么绕了一圈还是没回到她的手上,无奈身后贝尔摩德把她圈得很紧,甩开走人有些太过不近人情。

琴酒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的步伐一点不拖泥带水。


他被大衣包裹的背影魁梧壮硕,关门声隔绝了他的影子。

雪莉眨了眨眼,连带着贝尔摩德娇笑的声音都没大注意。


刚刚是谁说玫瑰俗不可耐的?


好像是最后抢走她玫瑰的那个人吧。



(2)

雪莉曾经最喜欢红玫瑰,她爱它的娇嫩欲滴,爱它盛开时的艳压群芳,也爱它人尽皆知又具有浪漫色彩的意义,直到红玫瑰与血沾染在一起,在火光冲天中燃烧成了灰烬。

深呼吸一口气,雪莉看见空气中弥漫的白雾,她的烟低低垂下,眼睛眺望着看不见的远方。


“姐姐,你抽烟的模样好酷。”


黑暗的街道里站着刚刚下课想要去一展身手的纹身女孩,上上下下打量着孑然一身的雪莉,禁欲清冷的唇里有白色的烟圈飘荡,消散在没有光照的街道。


她的手顿了顿,睨了一眼说话的女孩,不置可否,“是吗?”

又看了看似乎盯着她若有所思、有自己如意算盘的女孩,雪莉补充道,“不过,我是十八岁前可没抽过烟。”

没抽过一手烟——

她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走出小巷前,她看见自己投映在地面的影子,刚刚放入嘴边的香烟好像定格在了空中,黑色的风衣用来御寒,利落的短发干净直爽,窈窕的小腿包裹在牛仔裤下,寒风吹起额前的发丝有些微卷。

像是四个人的混合。

雪莉突然没了抽烟的兴致,烟味有些呛喉,辣得难受。




[咳。]

十八岁的雪莉不适地咳嗽,手中刚刚燃起的香烟被她扣在了桌上,皱起好看的眉头,直到小小的香烟带着一点温度被从她的手指间抽出,抬头看见莱伊将烟头潇洒扔进垃圾桶的模样。

[喂,偷别人东西可不是好习惯。]

她的声音被呛到过后还有些沙哑,男人漫不经心的模样让她不悦。


[抽烟可不是十八岁女孩该干的事。]

莱伊耸了耸肩,动作流畅地从自己兜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没像她一样狼狈地呛到。

[你们杀人放火时怎么没考虑到我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

雪莉嗤笑一声,目光盯着莱伊抽烟的动作。


凑近她时,男人的烟味和他惯用的香水味同时扑鼻而来,几秒之后一只手撑在了她身后的桌子上,男人的身体微微前倾,高高的鼻梁好像可以触碰到她的额头,他笑了一声,震动的喉咙带着轻轻的气体扑打在她的额上。

夹着烟的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雪莉闻到浓郁的烟味。


[看,果然是小孩。]


一本书砸在墙壁上,莱伊刚刚站立的地方后面掉落一本厚重的书。

贝尔摩德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指甲,挑眉看向莱伊,似笑非笑,声线一如既往地慵懒迷人,[莱伊,你觉得FBI知法犯法是一个怎样的新闻?]

艳红的指甲刚刚修剪过,边缘有些尖锐。

[大新闻。]

莱伊捡起书,好脾气地放在桌上,他后退了两步,雪莉从他的绿眸中看见了满满的笑意。


她嘴唇动了动,抬起头来看了莱伊一眼又把眼神收回,最终低低地说了句[疯子],他好像没听见。


[那你觉得,未成年抽烟算不算大新闻呢?]

莱伊坐回了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刚刚在他蓄意靠近也脸色未变的雪莉突然之间好像眼神锐利了些,悠闲地吸了口烟,带着火光摇摇晃晃地烟头在空中摇摆几下。

[嗯?]贝尔摩德饶有兴趣地挑眉,看见雪莉不自然低了低眼眸就知道这个大尾巴狼总算没有睁眼说瞎话,她笑着摇了摇头,余光瞥见垃圾桶里掉落的七星,好心劝道,[亲爱的,十八岁抽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这一点你应该学一学波本,而不是琴酒和莱伊这两个老烟枪——]她满含笑意地补充一句,[以及,七星不适合我们。]

[小雪莉需要水果烟的话,我可以帮你买哟。]

莱伊的声音适时响起。

[以及,波本这样吸两口就呛到不行的特质,也别学。]


架子上的书轰然倒下,突如其来的巨响让莱伊呛了呛。

[哟,小心呛死。]

波本凉凉地开口,手上还抱着两本书,显然易见刚刚离开倒下的书架,十分的意外情况可能九分半都会被归咎于他的蓄意而为。

他短发挺好的。

雪莉对比着波本淡金色的短发和琴酒以及莱伊一人一头长发,觉得利落点也好。

[你几岁了?]

莱伊勾了勾唇,也不生气,独当一面的男人回到这里总会很幼稚,比如把他和琴酒的头发打个结,被发现了以后又以日本公安外派他出任务的理由躲了两人一个月。

[比你年轻,老大叔。]

波本似笑非笑地回应,又转头看向雪莉:

[别抽烟,不然你会和琴酒以及莱伊一样——看见我们三个你会觉得是一个年龄吗?]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会不会波本这句话有把她牵扯进去?她双手环胸看着桌边的小女孩,觉得对方这样清新干净的感觉也挺好的,即使她自己一直更喜欢女性的成熟魅力。


公寓的门被打开,琴酒的风衣上还有残留的雪花,他脱下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风衣,抖了抖上面的雪又挂在衣架上,回眸看见客厅里像是三堂会审的模样,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第一时间就归咎于一定是莱伊和波本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没事找事——他一直认为女性会比他们安分一些,稍微。

如果贝尔摩德不会用她抑扬顿挫的语调时不时调戏他的话。

[下雪了?]

雪莉漫不经心地一问,她还打算今晚出去重新买点新的盆栽,卧室里那盆没养好,没抵过冬天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来的冷风,今年冬天一开始就死掉了。

[嗯。]琴酒淡淡地说道,[你们都没事干?]


[有哦。]


又来了,贝尔摩德这样神神秘秘又显然吊人胃口的语气,琴酒甚至懒得去问她。

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雪莉抽烟了。]


空气好像冷凝了瞬间,雪莉隔着衣服也感受到琴酒怔住的目光。


[不准抽了。]

男人不容否定的声音敲定了整件事的结局。


直到后来在室外出行时,雪莉看见这四个人一人从兜里拿出来一根烟点上,自己想要去拿一根的动作被贝尔摩德轻轻按下,有些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


啧,一群多管闲事的人。




烟被雪莉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她还听见小巷里有女生们窃窃私语的模样,几个“烟”“酷”之类的字眼被风卷入了她的耳朵,低头看了看踩黑的街道,她抿唇,呼吸出的空气是几分白雾。

像烟圈一样。


二十五六岁,总算没人管她了。


有些烦躁地眨了眨眼,雪莉看见飘飞的大雪落在她乌黑的大衣上。




(3)

各色各样的美味佳肴摆在眼前,雪莉匆匆尝了几口就觉得索然无味,一时兴起点了曾经最喜欢的几个菜,围绕着圆桌的最终剩下了她一个,有些太多,又有些没气氛。

叫来服务员刷卡结账时,她签字的手顿了顿。

——宫野志保。

四个字带着她惯有的笔锋,潇洒又不尖锐,只是刚下笔时有些重,差点戳破纸。


“通缉犯琴酒、贝尔摩德已经确认死亡,日本公安降谷零和FBI赤井秀一殉职在此次行动当中。请大家务必注意,另一个通缉犯雪莉仍然在逃跑当中——”


电视里吐字清晰的新闻播报员字正腔圆地说道。

雪莉觉得有些刺耳,像是电视发出了杂音。


“真是可怕啊,还有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在逃跑——”

身旁的人无意识地提起。

玻璃杯掉落在地,雪莉脚步轻盈地走出餐厅,餐厅里有一地的玻璃碎片找不到缘由。


仍在逃跑中——


她看了看漫天飞扬的大雪,有些累,雪花落在手背也有些冷,黑色的大衣也抵不住寒风呼啸,走两步她的脚步还有些发颤,低着的头让她看不见身后的脚印,前方是没有一丝痕迹的雪地。

像是在断崖,看不见后面的路,前方也是无尽的迷茫。


路灯上几只乌鸦呱呱地飞过、落下。


雪莉记得自己养过的盆栽都死掉了。

离开温暖的房间一秒,被寒风席卷着摧残了摇摇欲坠的枝丫。




[出逃的可能性有多少?]

困在硕大的别墅内,那天的雾黑浓,夜晚的空中没有璀璨的繁星,连平时皎洁的明月都不见踪迹。

带着针织帽的长发男人靠在窗前,他手中掂量着玩耍的手枪有些轻巧,子弹被用去了很多,提出问题的是他,望向窗外隐隐约约有黑影靠近,还有铁牌枪口隐藏在黑夜里。


[零。]


波本以为琴酒在叫他,转头看见琴酒低沉着的脸色,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这里显然不会是我理想的场所——]贝尔摩德遗憾地说道,微微扬起的嘴角看起来像是在讨论舞台剧的设定,[至少,我会以为能有点光,黑黑的死去也太过于狼狈。]

[需要我为你点亮手电筒吗?]

波本嗤笑一声,拿起早已被打破的手机晃了晃。

[多谢。]

贝尔摩德妖娆一笑,对他做了个感谢的手势。

雪莉沉默地看着他们,动了动嘴,也不知道说什么,都是亡命之徒,他们想象过自己死去的模样,却从不曾想过未来的模样,只是,当这个一定会发生的某一天突然到来时,还是觉得太过于措手不及。


几分钟后,枪声响彻在别墅,匆忙的脚步声和子弹出膛的火光打破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寂寥黑夜。


鲜血洒在脸上的感觉有些温热,有些粘稠。


雪莉被拉拽着奔跑在走廊上,她回头时看见魁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的子弹,那一头银发在黑夜中也抹不去光辉,她下意识地用舌头去触碰脸上撒过的血迹,原来琴酒的血并不是凉的。

她眼前模糊了些,看见黑色的身影晃了晃。

她被拉入了拐角。


身后还有再次鸣响的枪声。


[降谷警官——]

她听见凄厉的惨叫声和一声枪响,角落处淡金发的男人手中拿起还冒烟的手枪,纯白的手套上有暗红色的斑点,像是黑暗中蓄势待发的猛兽,雪莉很久没看见过波本阴沉的模样。

[四个公安,六个FBI。]

低低的声音从另一边角落响起,提着来福枪的男人手上满是鲜血,他的一头长发好像还被斩断了些,针织帽也不知去了哪里,额前的卷发凌乱,嘴角的弧度有些嗜血。

[嘁,得意什么。]

波本嗤笑一声,又是一枪,堵住了门口。

[三楼有炸弹,最后的。]

莱伊朝着贝尔摩德说道,雪莉转头看向抓住自己手腕的女人,银白色手枪上也染上了不少血,脚踝处还有伤痕,女人的眉间有疲惫不堪,银色卷发也脏了些,只是那双眼眸依旧流光溢彩。

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雪莉的毒针所剩无几。


她跑上楼梯时心脏突然有窒息的感觉,流淌着黑色血液的她已经很少会有这样的情绪波动,只是身后像是有潘多拉魔盒一样吸引着她的灵魂,只是回头看见的是两个提枪的身影。

莱伊和波本没有转过头看她们一眼。


她听见轰鸣的子弹声和爆破声,连带着尖叫。


雪莉脸上有温热。

液体有些咸。


最高的房间有最后的炸弹,雪莉知道最好的结局就是同归于尽,下面还有密密麻麻围剿着的警察和FBI,跳楼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她站立在房间的角落,手臂有伤,被刚刚的子弹擦过,她看见贝尔摩德在兜里拿着什么,她猜是打火机,这时候才想起来抽烟也有最后的好处。


女人的香味凑近,淡淡的清香擦过她的鼻尖,别在脑后。


那是最后一束玫瑰。


[你很适合这个颜色。]

贝尔摩德总算露出了刚刚以来最轻松的一个笑容,雪莉勾了勾唇,想说什么,大概是死原来也要死得美丽的话,就看见贝尔摩德转过了身,一捆炸弹被她提出了房间,离门口更近的她关上了门,自己的身影被隔绝在门外。

关门的一瞬间雪莉好像听见了脚步声,之后便是一刹那的寂静,然后轰鸣的枪响。


她来不及站起就被最后的热气冲出了窗户。


炸弹的爆破声响彻她的耳畔,耳膜如同被震破,雪莉听不见一点声音。

她捕捉到一抹暗红从头上落下。


玫瑰、眼泪和血液落在了陷入火海的大宅中。


她被热气吹出了好远,掉落在地上时是一片丛林,她筋骨几乎摔断,只是隔着密密麻麻的树林依旧能够看见树林另一头冲天的火光,雪莉心脏剧烈跳动,又突然静止。

然后她十几年没有再见过的酸涩液体噙满了眼眶。




(4)

踏入小小的公寓时,雪莉的手指翻过她的日记本。

桌上的玫瑰开得艳丽,她抿了抿唇,折断了玫瑰,扔进垃圾桶,里面还有燃尽的烟头。

她拿起笔,翻开新的一页,笔尖落在纸张上有些用力:


活着。


锐利的笔锋像无数把利刃。


她靠在椅子上,手背搭在额头上,有些凉,望着天花板许久,又笑出了声,天上的明月缓缓升起。


[死有什么可怕的。]

这是那四个人留给她最后的话。


她笑了很久,最终折断了铅笔,笑出了眼泪。


她害怕没有香烟的黑夜。

她害怕没有大衣的雪地。

她害怕不被夺走的玫瑰。


她害怕,

活着。

Fin.


全员恶人写着写着就想全员悲剧

忏悔,本来想写贝姐易容成不一样的人来逃避现实,后来还是觉得,活着的人还是团宠比较好

么么么喜欢的小可爱小红心/小蓝手/评论呀

评论(35)

热度(1482)

  1. 共13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