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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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乙女】追妻火葬场

内含琴酒、赤井、安室。

第二人称

大家点梗好像都想看这个

男神属于大家,ooc属于我


写在前面的话:依然是那句,很多错不是长得帅就可以原谅的。


琴酒 x 你

你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剪在椅子后,指甲掐得你肉疼,再疼也比不上刚刚晕过去又被一盆冷水泼醒,刺骨的温度在伤口上反复打转,你看见眼前有淡淡的火光又熄灭在空中。


“雪莉叛逃,三个情报人员同时被FBI捕获,组织在东南亚的根据本被捣毁了五个,三个代号成员全部死在刑警枪下。”琴酒的烟被踩灭在地上,碾碎的烟灰散落了一地,染成黑色,“组织给过你机会,你见过组织处理叛徒,还是说,你也想尝试?”


“我说过,不是我。”


你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颤抖,浑身疼得要命,他的眼神也冷得要命,刚刚你被冷水泼醒时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如同他一身黑衣,你的眼前一片黑暗,连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


“作为他们跑走之前最后接触的成员,前几天又恰好去过东南亚,你想说只是巧合吗?”


他低头,狠毒的目光落在你的脸上,他冰冷的指尖接触到你的下巴,食指和拇指微微用力便是让你下颚骨的伤口又一次开始流血,他的眼神好冷,好像冰冻了你全身的血液,曾在公寓里无数次看见冰冷中泛起点点温度的眼眸此时你只看见了里面的冷酷,你闭上眼,眼皮都疼得颤抖,琴酒的眼神比刀子还锋利。


“我说的话你还信吗?”


你沙哑开口,几滴液体落入你的嘴唇,酸得苦涩。


下巴被掐住的力道放开,你连带着椅子一起摔落在地上,头发狼狈地散落在身体后方,几根发丝荡到前面,被水的作用力吸引,紧贴着颧骨的皮肤,你直视着地面,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你看见琴酒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没有回头,更没有看见你浑身伤口的可怜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黑暗一片的审讯室,你突然很想就这样躺着不起来了,甚至想一闭上眼就再也不用醒来,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假的,雪莉叛逃与你无关,情报人员被杀与你无关,东南亚的组织据点你甚至找不着路,可千千万万的话翻来覆去说了无数遍,等来的依旧是琴酒冷酷的眼神。


——你什么不肯信我一下呢?


你想质问他,却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双眼里的冷漠,像无数把寒冷的利刃插入你的心脏。


直到你被放出来时,又一次看见他挺拔的身影和他旁边一个与他势均力敌的组织高层被狠狠扣押在地的模样,你浑身的虚弱都还没有消失,你抿了抿唇,低着头,你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关进审讯室已经一个多月,等待你的是无尽的黑暗,可是此时,你突然明白了很多,想笑,又连牵动一下脸部肌肉都痛。


“委屈你了。”


他淡淡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身上未干的水迹被风吹起来还起鸡皮疙瘩,你看见他脱下大衣,罩在了你的身上,厚实的大衣像千斤重的山峰压在你的肩上,他抓过了你的手腕,想把你顺势揽入怀中,你可以想象出他即将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你的长发,有些打结了,还有些乱,可他依旧会,你笃定。


他的手掌像一块热铁,烧得你疼。


“为了抓出高层里的叛徒,必须牺牲掉看起来对你最重要的人,才能真正骗到他们,让老鼠敢在白天之下张狂得意地走入早已埋伏好的陷阱,对吗?”被他抱在怀里,你的脸贴在他的毛衣上,你听见他的心跳平稳,你想问他,是不是冷水泼在你身上时他也一样不为所动,“被滚烫的铁片烧在皮肤上,被冷水泼在身上,一遍遍用刀子划破皮肤,身体被打得乌青,琴酒,这就是你让我必须牺牲掉的吗?”


“结束了。”


他轻柔地吻落在你的额头上,是透心的凉。


你猛的抬头,笑得身体开始颤抖,脸上的肌肉在牵扯下让你的表情有些扭曲,你颤抖着,浑身都疼,他沉默地看着你的笑,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琴酒,你以为我是死不了的吗?”


“都结束了,不会再有了。”


他只能又一遍说道,想要又一次把你拉入怀中,让你不要再笑了,他看着难受,想要在怀里抚平你的创伤,可你像是突然有了无穷的力气,推开了他:


“是啊,都结束了。”


你动了动嘴唇,眼神悲戚,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想要伸手抓住你,你挥开他,喃喃自语:


“我们也结束了。”


“再说一次?”


你几乎话音刚落,他狠戾的目光就投射了过来,恍惚间你甚至以为又回到了你被关在审讯室的日子,他把你的肩按在墙上,你的后背几乎是以撞击的形式接触到了墙壁,还没有好的伤口加上剧烈的撞击,你胸口一闷,头脑昏胀,喉咙中有血腥味,粘稠的液体从嘴里流出,落在他按在你肩膀的手上,红色血液滴在他的白色皮肤上,很显眼,很突兀。


“我……”


你的血让他愣了愣,一时间好像不知道说什么。


你低着头,冷冷一笑,抬手夺过他兜里惯有的刀,刺入了琴酒身后正扣押着那个组织高层的下属的大腿,伴随着一声惨叫和闷哼,你看见琴酒转过头,你趁机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上,让他不得不后退两步,你躲开,扶着墙壁让自己站得不要太狼狈。


“我说,我们结束了。”


琴酒面色一厉,可身后的混乱让他不能不去管。


你离开时,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疼,像是被切除了最重要的呼吸系统,快要窒息的疼痛布满你的全身,你记得他曾亲吻着你的脸一次次叫着你的名字,你记得他曾握住你的手腕让你能够狙击中靶子的红心,你也记得他在寒冷的冬日把大衣披在你的肩上将你笼罩在他的气味中。


你都记得。


可你们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呢?


你又一次接触到阳光时,身体像是被灼烧着,你忍不住失声痛哭,像你在审讯室时看着他冷酷的背影,独自颤抖着流下的那些眼泪。


组织的高层有自己的责任,他行走在刀尖上,不可能无所顾忌地享受爱情,你可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包括让你做出暂时的牺牲,可不代表你能接受,人都是自私的,你至今还记得被他冰冷的眼神千刀万剐的模样,那样刺骨的寒冷是无数件大衣搭在肩上也无法带来的温暖。


再见如陌生人,是你能做的所有,分配到一个任务组无可避免,你用上了敬语,像你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一路上,你可以感受到他开车时只要不平视眼前就把目光落在你身上,保时捷的副座你已经很久没有坐上来过了,竟然也还是适合你的前后位置和靠背幅度,或许这个位置一直没有别的人坐过,你不可否认你上车坐下时有自己都不容易察觉的涟漪,可很快又归于平静,像是冰山会出现一丝裂痕,又迅速被风雪弥补。


“你去了哪里?”


他的急刹车让你一下有些没坐稳,你转头对上他阴鸷的眼神,好像下一秒他手上的烟就会戳在你的皮肤上。


“夏威夷,散心。”


你淡然地开口,假装看不见他的眼神,手握紧了一下又缓缓放开。


“隐匿起所有的踪迹,不让我找到你?”


琴酒越过了安全带限制的区域,一只手狠狠地握住了你的座椅靠背,你丝毫不怀疑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蓄势待发,随时可以砸碎你副驾驶的挡风玻璃,他离得你很近,甚至随着他的动作你都看得见他银色的长发有几根划过了你的肩膀,你抬眸,看着他,抿唇笑了笑:


“放心,私人行程,不会泄漏组织的踪迹。”


“私人行程——”他重复着这几个词,每一个字都想像要把牙齿咬碎一样用力,恶狠狠的目光不复从前的冷冽,反倒是盛满了火焰,像怒意,“需要瞒着我?”


“我没有瞒你。”你轻笑,他靠得有些太近了,你将他紧握在你的座椅靠背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只是,组织的员工也有个人生活,作为上司,这不是你需要管辖的范围。”


你不怕他,从来都是。


上司这个词让他的手指有些僵硬,你突然想着,琴酒要是在车里把你掐死,还会不会有人发现。


“你应该告诉我。”


“为什么呢?”你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又有些疼,他的眼神怒火中有伤痛,琴酒强大得无与伦比,可你也想知道,他又有没有想过,你被选择性牺牲时有多痛呢?他或许想过,可他没有放在过心上,这也是琴酒,“你现在又是以一个什么身份来询问我的私人行程呢?”


顿了顿,你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说过,我们结束了。”


说完这句话你就没再去看他的眼睛,你知道他的眼睛恨不得把你吞下去,或许是气的,或许是真的怒了,可任务的时间也快要到了,他踩下油门的时候你的世界也恢复了寂静,他还是他,一个不会因为私事而耽误组织任务的人。


子弹穿过身体的时候很疼,枪战从来不像电影里面的精彩紧凑,脆弱的身体被子弹打入只会有飞溅的血液和一瞬间撕裂的疼痛,你看了看腹部的伤口,皱了皱眉,干掉下一个人,身体动作有些跟不上,你虚晃的瞬间有一双大手扶住了你,你看见琴酒刚好解决完他那边的人接住了快要跌落的你,他目光刚刚落到你腹部的血红上,你抬手推开了他。


“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在你身后,隐隐约约有压抑着的怒气。


“我知道,死不了。”


你一挥手,朝前走去。


当初在审讯室时受到的伤比这个严重多了,琴酒现在压抑的是什么呢?你有些想笑,他刚刚接住你的手被你推开,也只是想到曾经他袖手旁观着看见你遍体鳞伤,对琴酒来说,或许情况不一样,可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你推开他,也同样推开了你们有着在枪林弹雨中罕见柔情的过去。


滴答滴答响着的倒计时让你血液近乎凝固,一股大力拉扯住你的手腕往反方向跑去,你受伤的身体跑得有些慢,目光沉了沉,琴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在内心嘲讽地勾唇,这个薄凉的男人,会选择放弃你吧。


他一向如此。


他看了你一样,手臂穿过了你的膝盖窝处,另一只手环过了你的肩膀,你整个人一下子离开了地面,被他抱在怀中,你看见他的手臂有鲜血渗出,应该是之前受的伤,他紧抿着的嘴和冷厉的脸部轮廓让你有些出神。


这样跑得很慢,丢下你他一定能安全出去,现在,却是一个未知数。


喷涌袭来的热流、火焰和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同时被你感知到,冲来的压力让抱住你的琴酒也被卷起,至少会被丢出几十米远。


你被按入他的胸膛,大手护住了你的后脑勺,灼烧的温度被黑色的身躯挡在了身后。


你动了动嘴唇,失了声。


你想抬头看看他的眼眸,抬不起头,被他按着,你也不知道自己能够看出什么,你看不懂他的情绪,他能够冷眼看着你遍体鳞伤,也能够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本能地将你凌驾于他的生命之上。


当一切平静下来,你掀开有些失去了知觉的他,抬眸的你双眼一酸,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炸地破破烂烂,血肉模糊的一片一定疼得钻心,你站起来想要将他搀扶起来,刚刚离开他的怀抱就被他抓住了手,他额前已经被血丝布满,银色的长发也凌乱不堪,你看见了他发丝下的绿眸,明明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也依旧紧握着你的手腕:


“别走。”


你的心抽痛,这样的他你不曾见过,你好像之前执着的所有都烟消云散,只能颤抖着蹲下来,握住他的手,眼泪滴在上面:


“我不走。”

[他曾为了任务与组织牺牲你,可他也可以为了你牺牲他自己]





赤井秀一 x 你

赤井死了的消息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从他同事的手机里听说的,你当时正在开车,接起陌生的电话还以为是骚扰电话,沉重的消息压得你内心喘不过气,,一不小心踩错了油门与刹车撞在了迎面行驶而来的大货车上,你昏厥了过去,直到闭上眼睛也在不自觉中念了声赤井的名字。


醒来时你的腿被打了石膏送到了医院,独在异国他乡你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父母让他们担心,你的手机在车祸中被撞得破碎,你恍然醒悟想要出去找到还在日本的FBI问清楚赤井的情况,可是双腿落地的时候你几乎站不起来,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弄翻了医院的花瓶,护士和医生听见房间内玻璃的破碎声冲了进来。


你躺在病床上看着白白的天花板,不自觉地就有眼泪流下来了。


以前你哭的时候,赤井每一次都会温柔地吻去你脸上的泪水,一遍又一遍把你拥入他的怀中亲吻着你的发旋,用他最坚实的胸膛告诉你他的存在,可你现在感觉好冷,也没有人会再把你拥入怀中。


“秀一……”


你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抓住病房床单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是FBI,他的生活很危险,可你没想到他真的有一天会离你而去,无声无息。


当你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恰好到你的生日,零点的生日派对让你很开心,可是凌晨回到公寓时,推开门又是一片漆黑与寂静,你的沙发上还搭着赤井曾经留下的黑色夹克,你没有丢掉,把它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这样会让你一回去恍然以为他还在,可事实上,没有了他戏谑的笑容和温暖的怀抱,你知道他不在了。


晚上你婉拒了同事的邀约,独自跑到最火的一家酒吧,你和赤井常常会去,赤井每次都会以保护的姿态把你护在他的怀里,看着你喝下一杯杯烈酒满脸通红,他喜欢在那时戏弄着你,看着你迷茫的眼睛粘在他的身上。


赤井真的很宠你,以至于你自己坐进酒吧时都不知道应该点什么酒。


你选择了酒吧的最角落,你不想离舞池太近,那里太吵了,你点了几杯威士忌,像喝白水一样一杯杯罐进自己的肚子,赤井以前会好笑地看着你让你慢点喝,今天也没有人拦着。


你喉咙好涩,一开始辣得难受,两杯下去后就像是辣习惯了,余下几杯威士忌在几分钟之内被你倒入胃中。


你感觉头脑有些昏沉,一只手撑住额头,脸蛋有些发热,热得你汗水都要出来了,眼眶里也有些湿润,酒总能把一个人的情绪放大,你在不明不白中就被他丢下,他不见了,你也找不到他,不会再有人说你酒量真差又体贴地为你每一次都熬好醒酒汤坐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你了。


“小姐,你还好吧?”


有一个男人靠近,你有些警觉地抬头,淡粉色的发和金丝框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好像并不应该是出现在这里的人,他体贴地没有靠你太近,保持一个舒适的距离,你有些放松了警惕,摆了摆手,笑着说:


“没事。”


说着说着,你就哭了,泣不成声。


他好像被你搞得有些束手无策,想要抱住你又觉得太突兀,你看见他慌乱无措的表情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并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起身想要离开,可喝了太多的酒,现在后劲上来了,你的身体摇摇摆摆,刚刚落地就向前栽去,他扶住了你的腰,身上的味道让你还以为看见了赤井,也是一样的烟草味,可你抬头,不是他微卷的额前发丝和墨绿色眼眸。


你想要抬手挥开他,他却抱得很紧: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个他分裂成了三个、四个、五个,你还在笑,脸上泪痕未干,“你不要抱着我,我男朋友会生气的,秀一可小气了,上次有个男人想对我动手动脚,他把那个人打得鼻青脸肿。”


“你的——男朋友?”


他喉咙有些紧,可你已经醉了,发现不了。


“对啊,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他超厉害。”你咯咯地笑着,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笑容一下子止住了,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不对啊,秀一走了——”


“他不要我了。”


你的心像是被敲打得四分五裂,被放大的情绪让你想起来赤井已经彻彻底底地离开了你,你感觉有些冷,也不挣扎了,没有力气去挣扎,只是一遍一遍地说着“他不要我了”然后怔怔地望着前方,哭了好久,眼睛肿了,说话的声音也哑了,你酒劲后的疲惫才席卷而上,闭上了眼。


你没有看见他抱住你的手在你说出第一句“他不要我了”后就一直保持着僵硬,将你抱在怀中,他睁开的眼是你日思夜想的墨绿色,看着你动了动唇又什么都说不出,直到你昏睡过去他才把你抱紧在怀中。


“对不起。”


他低低的声音重复着一遍又一遍这句话,他的手抱得很紧,又怕弄疼了你,怕你醒来后走了。


你在自己床上醒来时觉得头脑昏胀,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具体的事,只记得赤井好像来了又走了——这是你唯一的感觉,自从一杯杯威士忌下腹后你的记忆就开始错乱断片,到最后你也以为是你拒绝了这个淡粉色头发的男人然后踉踉跄跄回到家中。


你知道你大概是做了个梦。


因为赤井回不来了。


你呆呆地望着窗外,任由心脏被一寸寸心痛腐蚀。


又过了两年,你逐渐从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可你也不想再谈一段恋爱,那件黑色的夹克被你收进了橱窗的最底层,他依旧是你提起时会泛起点点涟漪的梦,可不再是你想到就支离破碎的软肋。


这样的情况下,你又看见了他。


他好像比两年前更成熟了些,风雨在他脸上留下些疲惫,你刚刚下班从大楼里离去,脚步在看见这个男人时停住在原地,张了张口,你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阳光洒在身上依旧是温热的,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群也有着络绎不绝的脚步声,他走进你时眼神也有与以往无异的柔情。


“我回来了。”


四个字让你的鼻头一酸,手上的文件差一点拿不稳,两年前你日夜无法入眠的痛彻心扉等了好久也只是这简单的四个字,最终直到你眼泪流干了也没能等来他意气风发的笑容,两年后的好多事情被你封入了内心的最底层,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他的出现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很多情绪汹涌而上。


“赤井秀一。”


你开口叫出他的名字,生疏得拗口,你梦里落泪都喊过的名字,居然有一天也会陌生。


就像你曾以为刻骨铭心的疼痛与热恋,原来也会被冲淡。


“抱歉,两年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我必须假死……”


他解释了好多,你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哪怕是解释他也井井有条,一点没有在欺骗后的不知所措,你看了他许久,突然觉得自己两年前的泪水和心痛就像是一片树叶,拼尽全力不想落下,被轻飘飘地一吹,还是逃不过命运。


就像你曾经失眠的夜晚是笑话一样。


“我知道了。”你听他说完,淡淡一笑,“我不怪你,这是你的工作。”


说完你就想要越过他离开,他侧步站在了你的面前,你差一点撞上他的胸膛,抬头,你看见他冷静的眸中好像突然有些慌乱,你想,他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


你不怪他,但也不再等他。


“对不起。”


他开口的话让你眨了眨眼,好怕又会有眼泪落下,最终你摇了摇头,“你不用道歉,如果非要的话,那我也原谅你了。”可你也不想再一次和他在一起了。


“对不起——”


他又一次说道,想要固执地让你心软,他抓住你的手腕,带茧的手指摩挲而过时依旧有些痒,你脑海里涌出许许多多你们曾经的画面,甜蜜得不像话,最后都被两年前的泪水冲淡。


“秀一,我不想再一次失去爱人了。”你静静地看着他,“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和勇敢。”


他是FBI,可能会假死一次,也会有第二次,你一定是不能被告知的存在,你不想哪一天又听到他殉职的消息,更不想有一天他真的死了你还以为只是FBI的策略而一笑而过。


他放开你时,你感觉好像有风吹过你的眼,带着些沙子。


走出大门不再看得见他,不再被他的气息笼罩时,你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你又一次泪流满面,酸涩得要命。


第二天你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气走出家门去公司,一路上也没有再碰到他,失落之余也算是松了口气,他这么两年来依旧是你一碰就疼的伤口,直到你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牛奶和面包,都还是热的,旁边贴着一个小小的便利签:


早上喝点热牛奶暖胃,多吃点。


是他锐利的笔锋,你曾说他的字像是他的笑容一样漫不经心,他挑眉说你原来在变相夸他字迹的潇洒,你哭笑不得,却也默认了这个说法,再看到他的字迹,恍若隔世。


中午吃完午饭时,桌上多了一支玫瑰,同事们打趣着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你脸上有些烧,还有些无措,红玫瑰是很老套的示爱方法,赤井从没用过,他一向自信,这样的小技巧在他看来不太需要。


晚上回到家,你刚刚换好了拖鞋想起来明天要穿一件挂在阳台上的衣服,走到阳台上去拿,不经意间看向街道,刚好看见一辆黑色的雪弗兰行驶而去的影子。


第三天,第四天,每天你的工作内容都有差异,可是桌上一定会有一杯热牛奶和面包,中午一定会有一支开得艳丽的红玫瑰,晚上也一定能看见那辆雪弗兰停在你家门口的街道,汹涌而上的情愫让你快要崩溃。


你还爱他吗?


爱,不然不会这些偶像剧里用烂的套路也能拨动你的心弦。


可你只是不敢了。


你以为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最多坚持一个月便会放弃,可直到第三个月他也依旧重复着每天一样的日常,你有些忍不住,进入了公寓的楼道,却没有走上楼,看见雪弗兰开进了街道,走出了门。


你看见雪弗兰刚刚点燃火,他的眼眸好像亮了,拉开车门走到你面前。


他还是比你高,即使不抱着,相距半米的距离,也能让你感到安心。


“你想要什么?”你冷静地开口。


“你。”


他说得比你还平静。


“我说过了,秀一,别把我想象得太坚强。”你自嘲地笑了笑,“我的爱也许没那么伟大吧,人都是自私的,我对你的爱抵不过我对自己再一次受伤的害怕。”


你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想再有一次,更不想再一次失去的还是他。


“我已经被调到主管部门了,不再是主要负责行动的成员。”他突然开口,说出的话让你震惊到无与伦比,“五年,再过五年我就会辞职,四十多岁也没有必要继续呆在FBI了。”


“你疯了?”你瞪大眼,是,你想过让他换个工作,可你知道FBI对他来说是什么,也知道曾让他假死的那个组织和他有血海深仇,所以你不会去选择强迫他做什么选择,“你不当FBI了?”


“我加入FBI,为了调查我父亲的死因,也为了以后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他认真地看着你,好像伸出手想要轻轻捧起你的脸,又意识到现在的关系不应该这样,黯然放下手,继续说道,“我调查出来了,我父亲没有死。而如果我又一次失去了你,即使有丰厚的工资又有什么用呢?一个人,很孤单——我很抱歉,曾经让你一个人,以后一定不会了。”


“秀一……”


你扬起下巴,紧咬着唇,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会说话,你之前想跟他匆匆擦肩离去就是怕他说出让你动摇的话,可最终他还是说了,做到了,每一句话都触及到你内心深处的柔软。


“回来吧,好不好?”他低头,看着你,小心翼翼地牵过你的手,“我不能没有你。”


你还是没有忍住,眼角有眼泪落下,他看见你的眼泪轻轻抬手给你擦干,像他以前的无数次一样,他的手指像最后的钥匙打开了你封存的爱情,你颤抖着点头,被他紧紧搂住。


“我爱你。”


他低低的声音充斥了你的全世界,你埋在他的怀中,一个人成长了两年,终于又回到了那个温暖厚实的臂弯。

[你曾为他流尽了眼泪,他捧着你的脸,说以后不会让你再流泪。]







安室透 x 你

“我们分手吧。”


“零?为什么?”


“我大概,没有这个时间谈恋爱了。”


警校毕业前的某一天,降谷把你约了出来,说出来的话却让你希望他其实并没有约你出来过,你追问他为什么,他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时间谈恋爱”,烂到蹩脚的借口你当然不会愿意去相信,只希望于他只是给你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你像以往一样抓住了他的衣角,却被他一点点地抽离。


“抱歉。”


他只是低低地最后说了一句话,便是不再看你,残忍地离开,你站在约定的地方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以至于你还希望着第二天他告诉你,他只是和朋友打赌输了之类的话。


可是他没有,降谷第二天便是彻底消失在了你的世界,他看见你也全当没看见,跟着朋友有说有笑地离开,你红了眼眶站在原地,他也不再像以往一样温柔地把你抱在怀你安抚你波动的情绪。


直到回到家中,你公寓的门前不再有他温柔地嘱咐你早点休息、注意保暖时,你才突然意识到他是真的离你而去了,刚刚在警校时还能勉强扬起的笑容此刻变得无影无踪,你无力地靠在大门处慢慢地蹲坐下来,浑身都失去了力气,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着,你揪住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上。


“零……零……”


你叫着他的名字,也不再有回应,空气渐渐冰冷,你抽泣的声音过了好久才停下来。


你沉默地走进自己的房间,目光触及到的地方都忍不住鼻头一酸,你们在一起的时光也不短了,这里处处都是他存在过的痕迹,时常他会到你家里来住,像是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你的洗手间里也有他的洗漱用品,衣柜里有他几件便衣和睡衣,门口还有他的拖鞋,至于很多家具,比如地毯、挂饰、抱枕,这些小东西都是你们一起去商城买的,从前的你看到这些东西满心欢喜,现在你心酸得几欲落泪。


把他的每一样东西都清理好,打包送回了他的家,你抿了抿唇,心里空空的,被狠狠地割掉了一块。


你以为降谷零是温柔的,事实上,他狠起来你连恨他的力气都没有,他做了什么吗?没有。爱上别的人、欺骗、伤害,这些事他一样都没有做过,只是在你还深爱他的时候把你丢下了而已。


而已。


可对你来说,像是掏空了灵魂一样的痛苦。


你离开警校,又在警局工作了几年,难得轮到你年休,你才有了休息的时间,可事实上你也没什么闲暇之余可以做的事,对于看电影、音乐会你都兴致缺缺,因为东京的每一处影院和剧院你都曾记得有一个淡金发的男人陪你一同前往,你也只是换上了一身休闲装,打算去买点水果。


走在街上,你的步伐却是突然停住,怔怔地看着前方。


你许久不见他,降谷零还是如你记忆中一样有着少年感的脸,他没有穿着警服的西装,而是一身休闲装,其实你也想问他去了哪里,你并没有听说到关于降谷零的任何消息,只是你的喉咙在看见他的身影时就不再能说出半个字,像是被下了噤声的魔法。


他依旧如以往一样敏锐,感受到观察的目光便是看向了你,你感觉他好像愣住了一瞬间——以你在警局工作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是这样的,可下一秒他又转过了头,不再看向你,而是和他身旁婀娜多姿的美女交谈。


阳光之下,你觉得很冷。


大概是在现女友面前和前女友相遇很尴尬吧?


你自嘲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他身旁的美女,就像是每一个前女友碰到前男友身旁有了新的女伴时会做的动作,以你女人的角度来看,你也不可否认降谷身旁的女人绝对是又有风情又迷人的大美女,微微勾起的嘴角都是妖娆美丽,你以为你平静的心已经不再会为他波动,可你恍然发现你依旧疼得无法言说。


你只是不去想他,不代表你不爱他了。


那天你回到家时步伐都有些僵硬,你从降谷身旁走过,你好像发现他用的还是你当初送给他的那款香水,味道很淡,可你也不敢去问,你连凑近都不敢,你怕如同那天分手时一样,看见他冷漠的眼神。


“Bourbon,刚才那个小女孩好像在看我呢。”


Vermouth坐上车后,抿唇一笑。


“是吗?”降谷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注意,“你真敏锐。”


只有他知道,他的手心渗出了汗,刚刚疯狂跳动的心逐渐平稳了下来。


你以为那一次会是你们经常遇见的开端,毕竟认为这么久不听见他的消息是因为他去到了国外,可是之后你又一次失去了他的消息,下一次再见到他时,已经是几年以后,他重新回到了日本公安的总部,你以为他会从底层开始做起,却没想到他一跃而上成了你的上司,你有些紧张,有些不情愿,可同时又有些雀跃。


你把文件放在他的桌上,他叫住了你,你的脚步再也无法迈动一点距离,只能转过身:


“降谷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你叫我——”他听到这个称呼像是愣了愣,皱起眉头,“降谷警官?”


你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事实上,太久没见了,你无法再像以前一样顺口地叫他“零”,这听起来也像是你在故意套近乎,前男女友之间本就应该保持距离。


“嗯,这样比较……得体。”


你想了很久才找到这个词来形容,你看见降谷皱起的眉头依旧没平缓下来,他在这几年里也累积了更多的成熟,如果说警校时的他算是开朗又有着不可抹去的锋芒,他现在更多的是风雨中的内敛但也绝对不容小觑,可无论是哪一个他,都让你心跳加速,即使你现在只剩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你知道,要和有女朋友的人保持距离,即使过了这几年他们可能已经分手,但也有可能依旧在一起。


“你很久没这么叫过我了。”


他的语气好像有些低沉,拿着钢笔的手也放在了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的手型很好看,他也曾用这双手牵起过你奔跑、把你拥入怀中,你有些出神,听到他的话,有些茫然,又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太久不见了。”


很久了,可又不太久,久到你连“零”都喊不出来,可偏偏又没有忘记依然爱他的感觉。


“晚上有空吃个饭吗?”


他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句算是正事的话,你有些错愕,你以为他会说工作上的事,可显然这是私人的事,你的心雀跃着想要答应,可最终你却是淡淡地开口:


“不,我回家还有工作。”


哪里有什么工作,你只是想拒绝而已,被莫名其妙地分手,你自诩对他很了解,降谷不是一个会闲来无事约女孩子吃饭的人,你只是还在意曾经迷茫地被甩掉这件事,他或许想追你——或许是你自作多情,可你不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随时可以被追回来的女孩,太过于廉价。


毕竟你曾经那么爱他,即使分手了也疼得刻骨铭心。


他的目光落在你身上许久,你仿佛以为以前那个对你万分包容的降谷这次会不给你面子地戳穿你的谎言,他是你的上司,他可以知道你有没有工作,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送你。”


“不用。”


你这一次的拒绝并没有什么价值,因为他的车停在办公楼下许久,你走两步,他也跟着走两步,后面的前照灯看得你有些晃眼,只好叹一口气坐上了车,想着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上车后,熟悉的香味席卷了你的嗅觉,你那天并没有感觉错,依旧是那个味道,那个你曾经送他的香水的味道。


他可能用完了,凑巧买了瓶一样的。


你在心里对自己说道,那时他分手得那么残忍,又怎么可能依旧留恋。


“你这些年——”他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才下了刹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搭在窗檐上,微微侧头看向你,动了动唇,“过得还好吗?”


你想委屈地说不好,可是话到了嘴边就成了云淡风轻的一句,“还行,你呢?”


离开他的这些年你学会了很多,包括不外露情绪,包括如何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让别人看出任何的脆弱,离开了他,这些你都学得很好。


“我过的不好啊。”空气中,他像是微微叹息,目光放回到了远处的道路上,他的声音有些飘,“一毕业就去了组织卧底,连最后毕业证都被藏了起来——一卧底就是这么多年,改名换姓,与从前的生活彻底切断了联系,终于把组织剿灭,可回来又发现我把最珍贵的人弄丢了,找不回来了。”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说完刚好绿灯亮起,他又一次发动了车子,双眼平视前方,好像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


“你什么意思?”


你的呼吸骤然急促,他短短的一段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很大,你直直地看着他,心跳加速到快要跳出来,无论是前面半截,关于他毕业之后在干什么,还是后面半截,他弄丢了最珍贵的人,每一个字都牵动着你的心脏。


“我很想你。”他答非所问,静静说道,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几年前的那场分手——我真的很抱歉,临时通知我的事,我又不能泄漏半个字,找了这么个蹩脚的借口,还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一定是一个很差劲的男朋友吧。我说过我会保护你,可好像伤到你的还是我自己。”


他每说一个字你就疼痛一番,到最后你一只手捂住了脸颊,甚至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回答他。


疼是真的,难过是真的,可他解释过后又好像你无法怪在他身上,要怪就只能怪命运的捉弄,恰好那时他被选入卧底进入组织,必须与你分手,斩断联系,而你一点信息都不能知道。


“降谷……”你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零……”


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连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都没有了,他把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你公寓的附近,你听见纸张被抽出纸盒的声音,他轻轻从你的手遮不到的边缘擦干你流下的眼泪,又体贴地没有拿开你依旧遮住自己眼睛的手,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你甚至以为回到了无数年前。


“我知道这样很过分,像是不负责任又自私的人,在伤害了你之后还能提出这样的请求。”他轻轻抚摸上了你的头,你甚至感觉他的手好像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如果你还能原谅我的话,我可以,再追一次你吗?”


他的语气太温柔,像是山谷里缓缓流动的溪水,覆盖住你的五脏六腑,如同暖流让你被温暖包裹。


“可以。”


你听见你哑着嗓子说到,他的手好像突然顿住,又用力把你抱入怀中,拍打着你的肩膀,亲吻着你的发旋,被他熟悉的气息吞没,你感觉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他抱你抱得有些紧,少年音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绝对不会。”

[命运曾让我们背道而驰,那我就转身跑回来重新抱住你。]


希望喜欢的小可爱们小红心/小蓝手/评论!

x写在后面的废话:我去查了查很多追妻火葬场的文的简介,三观差点给我震碎了。我们喜欢的琴酒、赤井和安室不是不负责任的负心汉,更不是故意去没事找事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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